再见,老北京;再见,我的亲人
文/严杰夫
“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,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,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,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、向院子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或在破壁腰中,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的蓝朵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。”80年前,郁达夫在《故都的秋》里深情地描写老北京城里的美好时光。
老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,只要你沉下心来,...
文/严杰夫
“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,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,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,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、向院子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或在破壁腰中,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的蓝朵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。”80年前,郁达夫在《故都的秋》里深情地描写老北京城里的美好时光。
老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,只要你沉下心来,...
——评W.W.罗斯托《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》
文/严杰夫
长久以来,寻找肇始于18世纪中叶的欧洲现代化(或者说“经济起飞”)的原因,对许多经济学家来说,就仿佛是寻找密林中的宝藏,它吸引了许多大牌学者献身其中,以期窥探其中的奥妙。这种说法或者有点鄙俗,英国历史学家艾伦·麦克法兰则用了一种文雅的比喻:“认知现代性的努力犹如拼出一副七巧板的过程……开启现代性的大门的钥匙必须丝丝入扣” 。
而美国经济学家W...
文/严杰夫
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,亚马逊都可算是企业界的“异数”。这个“异数”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现象或许是:以亏损之身登陆纳斯达克并不稀奇,但在新兴科技企业中,能持续20年维持低增长却委实不多见;更难得的是,面对这样的低增长,亚马逊创始人杰夫·贝佐斯并没有“心急如焚”,却20年如一日地淡定宣称,亚马逊是一家寻求长期增长的企业;更令人惊讶的,华尔街大多数分析师和投资者也都接受了贝佐斯这套说辞,某些人甚...
汉学家高罗佩画叶诗梦像
文/严杰夫
“琴棋书画”被誉为 “文人四友”,这“四友”中“琴”排在第一位,但对于现代人来说,弹琴却已是一桩极陌生的事情。“弦歌之音”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点飘渺,仿佛是传说中的遥远事物。
严晓星的这本《近世古琴逸话》却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,得以接触到近世琴人的真实一面。“逸话”中著录的均是近世琴人的掌故。一方面,这些琴人继承了清高的士人品格、对技艺精进的追求等传统文人执...
文/严杰夫
“渴望本身就可以疗愈,忍受痛苦,这是唯一的法则,你必须训练你的愿望,如果你想要什么,那就先奉献什么。”土耳其著名的苏菲教团创始人梅乌拉那?杰拉莱丁?鲁米(Mevlana Celaleddin Rumi)在诗歌中如此写道。鲁米创造了闻名后世的土耳其旋转舞而被后人熟识,然而,这种舞蹈实则是伊斯兰神秘主义派别的一种宗教仪式。
对于许多远离“神的世界”的人来说,恐怕无法理解“旋转舞”这类仪式中包含的意味隽永的宗教含义...
文/严杰夫
纳博科夫的作品从来都不缺少争议,他的成名作《洛丽塔》,被评论为“一部令人憎恶的小说”。然而,纳博科夫毅然将这种“争议”贯穿了下去,并在他70岁时发表的《爱达或爱欲》中达到顶峰。
“爱之者如蜜糖,恨之者如砒霜”,《爱达或爱欲》毫不意外地获得了分化巨大的评论。抨击者对其情节中充斥的乱伦,晦涩的语言以及满纸的隐喻处处指摘。而赞扬者,如阿尔弗雷德·阿佩尔则称赞这是“一部伟大的作品”,并认为纳博科...
文/严杰夫
语言学家王力在西南联大执教期间,出于生计的考虑,为报刊撰写过一段时间专栏。当时和王力在一间办公室办公的闻一多听闻此事,直截了当地反对,“不该写那些低级趣味的文章”。于是,王力把那段时间写的小品文戏称为“雕虫小技”。但这些“雕虫”而出的文章,在另一位语言学家吕叔湘眼里,均属“即是历史,又是新闻”的津津有味的好文章。
如同王力先生这般“不务正业”却写出好文章的学者代有传人,经济学家何帆就是...
文/严杰夫
马年春晚以“史上最无聊”的评价收场,连往年热闹无比的“群众最受欢迎节目”评选也就此销声匿迹,看来连冯小刚这样的“怪才”也无法拯救春晚的萧条和“堕落”。事实上,不止是春晚,就连春节本身也是一年比一年寡淡。在北上广这样的一线城市,恐怕只有比平时更清冷的街道,才稍微地彰显出了一些春节到来的痕迹。气人的是,反观圣诞、情人节这些西方节日,却在中国愈发“盛嚣尘上”,就连那个搞怪的“光棍节”...
文/严杰夫
“奥斯曼帝国瓦解后,世界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……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,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。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,就是(跟每个伊斯坦布尔人一样)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。”
一、奥斯曼苏丹与土耳其的迷失
奥尔罕·帕慕克在《伊斯坦布尔》中如此谈论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,以及土耳其这个国家的衰落。毫无疑问的是,他对这样的衰落,感到极度的失望和痛苦。事实上,令帕慕克失望的不仅仅是...
文/严杰夫
阿马蒂亚·森曾提及一个有趣的故事。作为印度人的森,曾担任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院长。当他有一次回到英国希思罗机场时,移民局官员询问了他与三一学院院长的关系是不是很好。森觉得自己还算善待自己,所以答道“还不错”。但中间的片刻疑虑却加深了移民局官员的怀疑。这个故事或常常被森拿来自嘲,然而森也认为,这背后体现的正是人们对他人的身份认同过于单一。森指出,身份认同上的这种误区,正是社会暴力的根...
文/严杰夫
1965年陕西宝鸡贾村出土了一件青铜酒器何尊。其造型庄严厚重,纹饰精美。更重要的是,它上面镌刻的122字铭文,其中有一句:“惟武王既克大邑商,则廷告于天曰:余其宅兹中国,自兹乂民。”这段铭文意味着何尊成为目前发现的西周最早有明确纪年的青铜器,也是“中国”二字已知的最早出处。
不难理解,3000多年前的“中国”,与当下的“中国”有着迥然不同的内涵。从这种对比来看,我们就能直观理解3000年间...
文/行素
近代以来,持续的繁荣一直都是人类社会不懈追求的目标,与资本主义几乎同时诞生的经济学,自落世以来就一直将其作为最核心的研究主题。从鼻祖亚当?斯密的《国富论》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,从凯恩斯的有效需求及扩张性财政政策到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,还有芒德尔、拉弗等供给学派,这些经济学上熠熠生辉的名字背后无一不透着对于繁荣的渴求。如今,在这一长串的名单后面,我们还将加上一个新的名字埃德蒙·费尔普斯。...